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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佳璇 著
浪人醫生日記 2011/1/14




從早年的菲傭,後來的印傭,到最近加入的越南看護,以及許多「偽裝」成遠房親戚從中國來的看護,讓我走在病房的長廊宛如置身國外:不僅是「南蠻詰厥」,還有「吳儂軟語」。






在還沒有外籍看護的時代,「偷」東西的常常是媳婦。失智症的老人常常忘東忘西,若遇上生性多疑者,很容易對照顧者,特別是有「外人」身分的媳婦與看護,產生「偷竊忘想」。






我很快察覺,重新安排變調人生最大的障礙其實是詠婕自己。
我還沒有辦法跟當年祝福、甚至忌妒我的朋友,宣布我婚姻失敗的事實。
接下來幾個月,詠婕來看診時的氣色一次好過一次。「醫生,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平心靜氣撥一通電話主動跟他說『我們分手吧』」。我想,那才是我真正痊癒的一天。

除了費用錙銖必較,鎮靜安眠藥夠「強」,是藥癮病人更重要的訴求。他們除了常用「外面可以,裡面為什麼不行」要求我比照辦理,甚至不惜減少抗憂鬱藥等主線用藥「交換」加重安眠藥劑量,讓我覺得自己活像個合法「藥頭」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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